回去眉州,后脚你又将我请来了,到时候我这老头子是来也不是,不来也不是。”

苏辙听他老人家这样打趣,忙道:“孙翁翁说笑话,您安心在眉州养老,我应该是不会再打扰到您的。”

孙神医听了这话直笑:“还应该不会打扰我?人人都说你沉稳得很,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小滑头!”

苏辙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但方才孙神医的话却叫他想到了范镇与司马光,那日杏花楼一事,让他心有余悸。

范镇这个人,他虽接触不多,却也时常听人说起。

用王巩的话来说,这人是个撞了南墙都不知道回头的主儿,若换上别的君主,就他这性子,只怕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。

可偏偏这人忠心护主,大概到了九泉之下,还会惦记着官家子嗣一事。

苏辙想了想,还是将前几日杏花楼之事道了出来。

孙神医活到这把年纪,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等匪夷所思之事,当即脸色就变了:“这范镇与司马光两人是不是有病?他们要实在是有病,我有药的,可别不吃药到处咬人!”

说着,他老人家更是冷哼一声,没好气道:“我老头子活到这把年纪可是什么都不怕的,若他们真敢逼我进宫,我就敢到官家跟前将他们的主意都说出来,我看谁怕谁!”

他是越说越气,最后更是没好气道:“那司马光也太不是东西呢!”

“我好心好意替他娘子治病,叫他有了孩子,他倒好,居然打起我的主意来!”

“如今张大娘子与肚子里的孩子虽一切都好,那是因为有我把脉用药,若是没有我,我看那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。”

“若是他们将我惹急了,我拍拍屁股回去眉州,我看他们怎么办……”

苏辙见他越说越生气,忙劝道:“孙翁翁您别生气,当日我已替您回绝了这事儿。”

“我今日之所以与您说这事儿,只是想让您心里有个准备。”

他想,依照范镇的性子,大概率私下还会来找孙神医的。

范镇是谏官,嘴皮子了得,到时候三言两语若将孙神医说动了就糟了。

他身为胎穿者,知道历史上他们兄弟两人入仕不久官家就去世了,若此时真叫官家有了儿子,不一定是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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